午后的日头异常厉害,蝉鸣声从院角的老槐树上滚下来,撞在堆积如山的饲料袋上,碎成一地聒噪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秋芳的事情搅得秦淮仁心神不宁,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个女人竟然会找到自己,他正在想着要不要带她去找吕泰。

        去找的话,吕泰那里不好交代,会被埋怨;但是,要不帮助李秋芳,只怕会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纠缠。

        烦躁不安的秦淮仁一脚踹开办公室的木门时,半拉子正蹲在墙角用铁丝捆麻袋,听见动静吓得手一抖,铁丝在掌心勒出道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见了这个出卖自己的半拉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你个半拉子,你给那个女人说了什么?谁让你把我的家庭住址告诉她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半拉子慌忙站起来,裤脚沾着的饲料粉末簌簌往下掉。他瞅着秦淮仁绷紧的下颌线,喉结上下滚了滚,怯懦地说道:“淮仁哥,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臭小子,我让你出卖我的家庭住址!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往前跨了半步,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压缩了,墙角的吊扇吱呀转着,却吹不散他眼里的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拉子这才看清老板眼角的红血丝,想起那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女人,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厂门口,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得打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就问您家住哪,我还以为她肚子里装的是你的孩子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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