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老者的胡须根根分明,眼神虽闭,却似能洞察人心,她不由得点点头:“画得真像活的一样。不过我从没听你提过信教啊,在咱们国家,现在信奉道教的人可不多见了。满大街都是基督教和佛教的信徒,对了,秦淮仁你信不信宗教?”
“我不信教。”
秦淮仁摇摇头,目光落在画像中老者的衣襟上,那里绣着一轮小小的金色太阳。
“只是觉得,道教是咱们自己土地上长出来的东西,像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一样,总该留点念想。挂张画像在这儿,闲时看一眼,就当是求个心安,让老祖宗多照看照看咱们这些后人。毕竟,宗教这种唯心的寄托也源于生活。就跟老子一样,道教的祖宗,挂上一个太上老君像,算是乞求老祖宗庇佑我们这些不成才的后人吧。”
他说话时声音不高,像是在跟苏晨解释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苏晨若有所思地“哦”了一声,目光从画像上移开,落在房间另一侧的衣柜上。
那是个深褐色的木质衣柜,柜门上贴着一张微微褪色的福字,边角已经卷了起来。
正看得出神,就见秦淮仁转身走到衣柜前,拉开柜门,里面挂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衫,他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找了片刻,拎出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兜子。
这个塑料兜子跟秦淮仁衣柜里的衣服不一样,衣柜里整整齐齐的衬衫全都是单一的颜色,没有多余的图案色彩。
反倒是这个塑料兜子的衣物,有点花又有点秀气。
他拎着兜子走到苏晨面前,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兜子的提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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