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晨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,又开始了吐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吕泰这小子是觉得自己比谁都精明。曹州浩是本地人,本来答应带吕泰去渔港找一手货源。结果吕泰嫌曹州浩分走的钱多,自己偏要单干,结果,不仅没有少掏钱,反而损失更多,真是活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突然笑出声,笑得肩膀直抖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,又说道:“黄涛镇那次被打劫,那会啊,估计这小子都吓尿了,尤其是赵炳森挨了一刀子,真的吓傻了。你还记得不,吕泰偏要把破坏的海产捡回来,全然不顾痞子们回去找支援,真的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田家镇那次更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的声音压低了些,像是在说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田家镇买海产那次也够可以的了。就是图便宜,结果,被那里的痞子给坑了,大夏天的在太阳底下晒得都要脱水了。如果,他不甩开曹州浩单干,根本不会出那档子事。还有就是后面翻车,又被赵炳森给骗了,算是彻底翻车了。最后,临了要回来啦,还让李秋芳这一家人把他的货物给扣在了旅店里面,到头来还是得破财免灾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晨突然沉默了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木纹,低声说:“其实吕泰也不容易,就是太想省钱了。想一想他才出来跑海产的时候,还不是攥着钱袋子过日子?秦淮仁,吕泰跟你一样都是穷苦人出身,只不过,你是农民,他是渔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晨挑眉看了秦淮仁一眼,又转变了一下话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俩还是很不一样的。你是把钱掰成两半花,但每一分都花在刀刃上。吕泰这个葛朗台,那是能不花钱就不花钱,甚至说啊,出来恨不得不消费。不过,吕泰这次本钱都亏进去了,你说他要是还能再收回来一点本钱,还有没有可能东山再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,他要是能改了那个葛朗台性格,说不定真能成点事。不管怎么说,吕泰还是靠着搞贩卖海产赚了一些钱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晨坐直了婶子,伸了个懒腰,说道:“不过,你还真是有本事,明明跟那个姓连的酒店老板说了假话,还能让人家感激你,这也是没有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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