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晨含糊地应着,把遮阳棚猛地扯下来,金属骨架发出刺耳的呻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小摩托车,一把油门拧到底,吐吐的声响后,离开了菜市场,往自己家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晨的家是一套老旧的居民楼三层,楼梯扶手上的红漆剥落地露出木茬。

        年初,政府就通知他们尽快搬迁,马上就要拆到他们家这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催了三次以后,就没有动静了,打听后才知道,政府又把新市区规划的改变了,今年又一次不拆迁他们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晨刚换好干净的棉布裙,就听见楼下张大妈扯着嗓子喊她的名字,那声音裹着风从窗户缝钻进来,带着点急切的颤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苏晨!电话!秦淮仁打来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听是秦淮仁打来的电话,她的心猛然一惊,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楼下冲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亭就在单元门口的老槐树下,绿色的铁皮箱子上贴满了小广告,开小卖部的张大妈正踮着脚把听筒往挂钩上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,刚接通就喊你的名字。这秦先生可是第三次来电话了,听着像是个斯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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