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仁和苏晨两个坐在出租车的后座,聊得正欢,丝毫没有察觉,一辆半旧的摩托车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,黏在出租车的尾迹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欣那个人,心思太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,语气里带着几分审慎,慢慢地说道:“之前有一次她约我在咖啡馆见面,她看似随口提起的几个名字,还以为我不会主意呢!后来,我托人查了,全是近几年在进出口贸易里栽过跟头的。我感觉啊,方欣她不是在给我们指方向,更像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细,只不过,我留了个心眼,反而把她给套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晨将车窗降下一条缝,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她毕竟点破了局的存在。以前我总觉得是自己运气好,能认识方欣这样搞对外贸易的代理人,其实啊,就是虚荣财富心作祟!我就是财迷心窍了,才信了方欣的假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,忽然笑了,说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既然她提到了那家国际公司,倒是提醒了我,咱们省的农产品,其实大有文章可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挑眉看向她,眼神里带着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晨的手指在包上画着圈,语速渐渐快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啊,咱们省可是农业大省,产量高,而且质量好,生产出来的弄出产品都是纯天然的好东西,就是没渠道。要是能搭上对外贸易的线,卖到国外去,倒也很不错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眼睛发亮,悄然说道:“九十年代了,政策一天比一天活,这可是个风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那么简单。”秦淮仁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外贸水深得很。关税、配额、运输,哪一样都得打通关节,就咱们国家这种层层盘剥的体系环节,你要想赚钱,难于上青天!而且国际市场的价格波动太大,咱们现在的底子,经不起折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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