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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深夜,秦淮仁回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钥匙串上挂着的黄铜小葫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与铜制钥匙碰撞出细碎的叮当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把钥匙插进锁眼,顺时针转了半圈,锁芯里弹簧复位的脆响刚落,积压了一整天的疲劳和困顿就像受潮的棉絮,猛地裹住了他的四肢百骸,疲惫酸痛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能,这就是天命牛马的圣体吧!

        秦淮仁进了门,脚腕微微用力,把旅游鞋踢到鞋柜旁边的阴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弯腰从鞋柜下层拖出那双深蓝色的塑料拖鞋换好,他径直走向妹妹的房间,很轻很小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门轴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他探头进去,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看到秦晓梅已经睡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子,头发像鸟窝一样乱糟糟地堆在枕头上,几缕碎发粘在额角,大概是睡觉前没洗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睡觉的姿势确实没个正形,两条腿岔开着,一条搭在床沿边,另一条蜷曲着,把身下的床单搅得皱巴巴的,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搏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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