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晨没有答应,说道:“不了,今天挺晦气的,那这样吧,我还是回家吧!你不用送我了,你自己开车回饲料厂吧。过两天,我再去找你好了啊!”
秦淮仁发动卡车时,引擎的轰鸣都盖不住心里的烦躁,后视镜里苏晨的身影越来越小,他狠狠砸了下方向盘。
方欣爹那老东西死得蹊跷,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意外身故?方欣又凭空消失,她爹临终前提的山东蓬莱,到底是救命的线索还是催命的陷阱?
这一串问号像麻绳似的缠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苏晨刚才蹙着眉说“晦气”时,鼻尖微微泛红,明明是嗔怪的语气,偏生那双杏眼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,他本想伸手替她拢拢被风吹乱的碎发,偏被这档子事搅得连指尖都没碰着。
饲料厂的铁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秦淮仁把卡车停进车库时,指节都捏得发白。他踢掉沾着泥的皮鞋,换了双轻便布鞋,抄近路往新买的小院走。
那院子在老城区深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两侧的老墙爬满了爬山虎,晚风吹过,叶子沙沙作响,倒比饲料厂的机器声清净些。
正在秦淮仁快要到的时候,突然被一个娃娃音叫住了。
“那个大哥……大哥哥,大哥哥!”
秦淮仁听得很清楚,循着声音看去,却没有见到人,难道是自己幻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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