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因为,在母亲和自己最需要的时候,外公这个依靠并不存在吧。
想想也是,若是知晓娘亲的父亲是禄国公,是当朝太傅,无论怎样宋鸿涛都会更重视一些吧,便是杨妙清大约也会更慎重一点。
而现在,娘亲早早的走了。
自己也已经爬到了一个不再需要旁人庇护的程度。
这门亲,也就不会有太多价值。
梅子聪的身子还贴在墙上,肩膀上鲜血汩汩而出,无需太长时间,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猩红,只是梅子聪似是对身上的情况毫无所觉,眼睛瞪大,死死的盯着宋言手中的玉佩,喉咙中是如同野兽般的低吼。
该死。
之前他只是有所怀疑。
可是现在,亲眼看到这玉佩,梅子聪已经完全确信,宋言便是梅武的外孙。看看宋言,即便是从烟尘弥漫中走出依旧丰神俊朗,再看自己一身血污,肮脏狼狈,两相对比之下,自己就像是在淤泥中翻滚的泥鳅,低贱又丑陋。
仿佛在刺激着梅子聪的神经,让他明白自己的骨子里流的血是何等的肮脏。
强烈的自我厌恶,让梅子聪一张脸近乎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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