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礼看到了那双插进自己胸口的手腕,也看到了老妇人每一条皱纹蕴藏的怨恨,同时他也看到了一片花瓣,轻飘飘地在眼前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当那操之过急的手掌做刀,直插心窝的那一刻,它彻底定格在了心脏前那半寸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咔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谁也听不清的指甲干裂声,在鬼心的跃动下响起,继而如病毒般扩散,直至十根指头、手心手背,最终蔓延到了老妇人的本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从疯狂杀人到破碎消无,老妇人只用了一秒钟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一秒还占尽了上风,它刚刚达到了无解的层次,可以用一种毫无顾忌的方式,将季礼撕碎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下一秒,它就如同那七口大缸一样,接连、迅猛、骤然地成为了破碎的器皿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因,仅仅是一片凭空飘落的花瓣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条阴暗的藏尸巷里,独属于老妇人那种非尸腐、也非溃烂的腐朽味道,在消无的前一刻达到了最是浓郁的程度,却又随着它的消失,眨眼就被冷风吹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身染血的素衣白褂,在风中轻轻地飘着,地上碎裂的瓦片在叮当作响,只有那一片花瓣在季礼的注视下,轻飘飘地来了,又轻飘飘地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至,这个男人仰头望着狭窄的天空,一声叹息: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,你依旧不愿见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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