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怕不让他们送死,那西安调来的千总是个入娘贼,把旗军往死里练,夜里头光尿血,就他妈几天工夫,抱这佛脚干嘛!”
他这么一说,刘承宗明白了。
卫所军没军饷,口粮全靠军屯田收成,一份本就不多的口粮养正丁之外还养余丁。
如今荒年,百姓都吃不上饭,卫所旗军更吃不上。
叫他们上阵是送死,可若侥幸砍上几个脑袋,成了卫官还能改变命运,再不济舍了家室当逃兵。
可不让他们送死,使劲操练,人肚子里没油水能练出个屁。
这年月对穷人来说,反正活着也是受罪,临头一刀死了,还真没那么难。
好歹痛快。
刘承宗问道:“那你什么打算?”
“我?”
尽管知道左右再无旁人,杨彦昌还是环顾四周,这才悄声道:“我今天出来,就是从卫所弄了批旧兵器,放到铁匠那修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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