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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暖和好像并不是个形容长相的词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当刘承宗百思不得其解时,就见蔡钟磐一脸严肃吐出俩字:“毛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承宗对这个解释忍俊不禁,紧跟着就听舅舅道:“不过他们都自称西儒,学起四书五经来比生员举子还要用功,因有士人入教,三原许多百姓也跟着信了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西儒?

        他反复咀嚼这个称谓,这与另一份记忆里的西洋人格格不入,那份记忆对世界另一边的人没什么好印象,尤其联系到这个时代,几乎都是小偷、海盗、暴徒、殖民者、鸦片贩子与奴隶主这样的词汇,所作所为怕是与儒毫无关联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,刘承宗对这事看得很开,或者说他只是一时兴起问上两句,实则很快就失去了兴趣,把双管手铳还给舅舅后便骑马上了刘家峁,取来装在腰囊里的二两火药,又牵了匹马,一同北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对士人阶层入教有一点自己的了解,也对传教士的行为有些许猜测,认为这不过是双方的同床异梦、各取所需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蔡钟磐说的那样,传教士拉拢上层人士,目的是让底层百姓入教;愿意入教或产生好奇的士人,大多是改良派,希望借助外力来精进学识为百姓、为朝廷所用,故而只对翻译书籍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双方都是聪明人,各取所需,谁都当不来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他自己,刘承宗觉得这事跟他无半分关系,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传教士,真见到了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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