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事出现,地方就不能自制,陕西不以陕北视为全陕,朝廷不以陕西视为全国,则秦地毁而天下危矣。”
天色全黑,离篝火不远的马车在黑暗里只剩轮廓。
刺骨夜风吹来,杨鼎瑞紧了紧衣裳,似乎是觉得自己说起环境有些严重,又自我安慰地笑了笑,向东边作揖道:“好在陛下圣明,知道这事就派使者下来,我估计最迟仨月,朝廷对赈灾就有章程了。”
仨月?
刘承宗对此感到疑惑,要像杨鼎瑞说的这么简单,另一份记忆里的大明为何被农民军灭了?
他觉得杨鼎瑞说这话是在搪塞自己。
“若就三个月,先生为何辞官?”
“别说三个月,半个月我都等不了。”
杨鼎瑞摇头道:“我是朝廷命官,更为人夫父,妻儿都在安塞城内,她们不和我说安塞出了大事,我不知道;可我去看了,离安塞就那么近,还能回府城坐堂?
倘天下事坏,多个杨鼎瑞无用;若天下事好,少个杨鼎瑞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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