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鸣蹊举着小塑料瓢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,突然往商临渊身上泼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只是零星水花溅在肩头,他还垂眸看着浴缸里咯咯笑的小家伙,眼底带着几分纵容的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一整瓢水兜头泼下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昂贵的白衬衫瞬间失去挺括的轮廓,湿哒哒地塌下来,服帖地裹住他宽肩窄腰的线条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流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往下淌,滑过凸起的喉结,又沿着分明的锁骨沟壑蜿蜒,将衬衫布料浸成半透的薄纱。

        隔着湿衣能清晰看见他肩背的肌理,不是刻意练出的块状肌肉,而是常年保持运动形成的流畅线条,随着抬手抹脸的动作,肩胛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,像蛰伏的兽在舒展筋骨。

        鹿小满正想去呵斥儿子,抬头撞见这一幕,呼吸猛地顿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站在暖黄的浴室灯光里,黑发被水打湿,几缕贴在饱满的额角,平日里冷硬的轮廓被水汽柔化,透着一股克制的禁欲和侵略性。

        商临渊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,抬眼望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水珠从他睫毛上滚落,砸在他挺翘的鼻尖,那双深邃的眼瞳在水汽中显得格外亮,像藏着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轻轻一瞥,就勾得人心尖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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