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在一个人下棋。
“刚才那萧家郎君是来寻你收他做入室弟子的?”钟夫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。
“他倒不是。他纯粹是拿文章来与我探讨的,我见他颇有几分才气,写的东西也超过他这个年龄和见识,才愿意三番几次地接见他。”钟院长回答说。
来求他收入室弟子的人不少,姓萧的那个却算是个例外。
“倒是我想错他了。”钟夫人道。
钟院长轻笑道:“如果他能收了心性,我倒是愿意收他的,只是他固执地想要做官,分明不是个适合做官的性子,却逼着自己去往上爬。这样矛盾的人很难做好学问,走科举路倒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“能入得了你眼的,必是有过人之处的,没想到这定安县里头还是藏龙卧虎的。”钟夫人评价道。
钟院长反过来问钟夫人:“你与那田娘子说的如何了?”
“事情交代给她了,不知为何我觉着她能给我办成。”
“听夫人的口吻,像是很欣赏她?”
“确实得我喜欢。她做事分寸,坦率大方,是个性情中人,与这样的人往来不费心思。田荞说不上多好,但贵在省心。一笔买卖一笔账,好过一堆人情债。”
“你们女人的想法啊,我是不懂的。程夫人日日找你没见你说她好坏,反倒是一个卖货的小丫头得了你夸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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