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有些脆弱的一面还是暴露出来,至少在山海面前无需隐藏。山海不知说些什么,他既不愿意说一些仅能起到安慰作用的话,也给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。他从来现实,从来清醒,以至于他以最直接的方式面临那些真实的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外的两人走过来,依靠在门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是唐倾澜和唐怀澜。对,是唐家的人……也是左衽门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海当然是看出来了,微微对他们点头。他很清楚,自己大概率是被他们带到这儿的。没有绑起来姑且还算以礼相待,八成也有什么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黛鸾的搀扶下坐起来,轻轻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感谢二位出手搭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谢太早。”怀澜望着他,“我们与一位六道无常商议好,会带你见他。既然醒了,收拾下便随我们来吧,他一直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六道无常?”山海和徒弟四目相对,“是极月君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就知道了。不管你与他说些什么,不管你之后要去哪里,我们都会远远跟着,还请二位勿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唐怀澜走程序似的说出这些话,脸像冻结的湖面,看不出寒冷之外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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