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火入魔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状态吧。阿鸾听了直冒冷汗,但又不敢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痛。又痛又痒,摘胆剜心的痛。可这比起人活着的苦,与人相处的痛,要好受得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、那后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,妾身就被蛀空了,剩一副千疮百孔的皮囊,人人见了都要骂,都要怕,都要躲。再后来,身子被蛊虫填满,魂儿都没地方放了。可那时候,妾身的名字却仍在生死簿上,妾身还作为‘人’而活着,死也死不了,落得一个人间地府都去不得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,奈落至底之主,让你当了走无常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算是吧。不过,多亏了恩人引荐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鸾想起她叫之前那个男人恩人,或许就是他了。说不定,他也是位六道无常。她对无常鬼们的事知道的不多,仅是猜测罢了,也不好问什么。现在的她只是隐约明白,为什么皋月君喜欢人们珍视的东西——这些东西上寄托了许多人与人的感情,比人和财本身要有趣得多。何况一些法术的研究,也的确用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重要的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鸾忽然想起来了,这么个东西,除了平安锁,她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天出门前,她犹豫着要不要背药箱。慕琬说要走山路,背着麻烦,她就没有带。但是她思前想后,临走前把白琼扳指从小抽屉里带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扳指攥在手里,磨磨蹭蹭地递在皋月君的面前,不情愿地摊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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