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曜点点头,垂目看着碧箫:“李缄一直在仙人台,你有什么事就去办吧,无论事情如何,不妨多留些时日,待得四月之后再走。”
“臣谨遵命。”
雍北低头从地上站起来,他膝袖额发都沾了泥土,泪染鬓须,低头倒退着离开了这座园圃。
李曜坐在案前,一个人自斟自饮,慢慢用完了这一壶酒。
有时他看看池花,有时他望望水波,天色亮起,园圃中的花叶渐渐被洗出原本的色泽。饮罢,李曜挽了挽头发,阖上眼睛,将碧箫轻轻搁在了唇边。
……
……
黑天转灰,灰天又转白之时,裴液收到了仙人台的传信,请他去台里确认一份诸衙联签、缉捕凶首的公文。
裴液没有丝毫耽搁,唤了驾马车,提剑携猫就出了剑院。
清晨的仙人台到处是羽检的身影,裴液如今算是罕有的几位身份不掩的鹤检之一,虽然外面声名还没传开,但台里已许多人口口相传,此时见到这道年轻的身影不时有行礼问好。
裴液今日回礼快速而敷衍,他径直登上西楼,来到了中丞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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