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翻着书页,绝大部分的意识研习着这门幽静妖谧之剑,揣摩并确定着其中每一个细节;剩下一缕则等着仙人台的魂鸟,他想这时候李缄在做什么,雍北在做什么,西洲又在做什么,他们最快第几个时辰、能通知给他什么样的消息。
然而北方的皇宫十分安静,仿佛车队进去之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。
所以当第一个时辰过去,小窗“噗”的一声被戳破,一道细影飞入的时候,裴液猛地一下就坐了起来。
然而他摊开手掌,微微怔住了,不是魂鸟细锐的尖爪,而是一枚明润的小玉剑。
少年冷硬的面容一下就松缓下来了,因为那几乎已成为一种反射,每次见到这枚干净熟悉的玉剑,那股清凉仿佛就从触肤之处一路蔓延进心里。整片夜色都安静下来,杂念消散如冰雪。
比研习剑籍要有用得多。
实在久别了,自年节之后,只闻传言之消息。
“裴液,三月无信,愿心畅体佳。
不知你是否还在神京,冒昧发剑一探。我明日入京,冀望先去寻你,不知合不合适?
临近京畿,渐闻你之消息,原来已声闻于外,非是吕蒙之三日,更近楚庄之飞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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