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神境被打开的一瞬间,贴附其上的【心烛引】就钻了进去,消失无形。《剑韬》从身体中升腾起来,【西庭心】似乎在朝她敞开怀抱,但下一刻西庭心被镜龙传导而下,重新落回了司马手中。
强开心神的过程已被截断,但明绮天僵硬地望着面前的心镜,却再也不能回复到之前的明彻无碍了。
一种无所从来的窒息从最深处升起,仿佛整个心神境从中割为两面,彼此开始了最不死不休的绞拧。
面前的心珀之镜忽然变得恍惚,仿佛要将她吞没进去,女子有生以来第一体会到他人面对心神手段的难以自拔,手上剑慢了两周,白衣之上又被拉出两道鲜红的血线。
“【明镜冰鉴】是明澈己心,它永远会平静地坚持自己要坚持的东西。放到《传心烛》中而言,它并非无所谓‘心毒’和‘烛剑’,而是两者仅有其一。”司马幽声道,“心烛永远在光明纯净地燃烧,心毒永远不会产生,《传心烛》颠倒黑白的手段也施之无用。”
“既如此,【心烛引】何用?”
“因为【心烛引】本来就不是污染和迷惑。”仿佛将自己腹中酝酿的最高妙之处吐出,司马声音轻缓,“它不添加任何东西,只是对【明镜冰鉴】本就认同的东西进行强调和点燃。”
“.这又有什么用?”
“当然有用。”司马冰冷道,“因为《姑射心经》,要的是真正无执无念的‘天心’。”
【明镜冰鉴】无烦无扰,心念如一,正因这份通透心境,女子才得授云琅最为神妙的《姑射心经》,她本应在一步步的行走中摒去凡质,进抵天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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