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液一看就看见其中怔然倚坐的少年,他四肢已被扣上了不知名的法器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艰难。
“裴少侠随意问讯就好。”赵成交代一句,转头道,“张景弼!切记,若有任何不尽不实之处,罪加一等!”
其实根本不用他恐吓,少年早已唇面一色,如同一只雨中冷瑟的鹌鹑,看不出任何会负隅顽抗的可能。
于一位生长于娘亲溺爱的少年而言,这确实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门派残酷的另一面。
裴液安静地看着他,轻声道:“不用害怕,只要说实话就好——你没想害晏采岳对吗?”
“.我,我是想打败他的。”张景弼有些无措,低声有些啜泣,,“是,是我的错.”
裴液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你想打伤他吗?”
“我,我没想那么多.”
裴液问的更清楚了些:“看着我,在那一刻,你是想斩断他的手臂,刺破他的丹田,让他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吗?”
张景弼脸一下白了:“没!我没那么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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