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怀通,一擂。
裴液,二擂。
李缥青,三擂。
杨颜、张墨竹,四擂。
裴液走下来时,二擂的笺已经抽了大半,箱子旁边立着一位提剑的年轻人,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笺发呆。
裴液认得他,正是刚刚参县五人中那唯一一个使剑的。同县选手自然尽量避开,所以此时在二擂,他倒没有同伴了。
听得动静,这年轻人抬起头,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怔。显然他也认得裴液。
“裴,裴公子!”此人展眉惊喜道,“你在二擂啊!鹭洲诗会那天,我就坐在翠羽门旁边!”
“啊,幸会幸会,祝兄台你取得佳绩!”裴液一拱手,笑着将手伸进笺盒,拈了一枚笺出来。
“幸承公子玉言。”年轻人连忙拱手道谢,看着裴液的笺微微一探头,“裴公子是第几场?”
裴液展开一看,眉头一挑,笑道:“竟然是第一场——兄台你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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