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冲刷过的城市在第三天迎来了虚假的光明,阳光穿透稀薄的云层,将湿漉漉的街道晒出一种病态的暖意。
阿彩蹲在藏身处的门口,死死盯着那个凭空出现的瓦楞纸包裹。
它不大,方方正正,像个鞋盒,静静地躺在门前唯一一小块干燥的地面上,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。
没有寄件人信息,没有物流标签,只有收件栏上用标准宋体油墨打印的几个字,清晰得令人心悸:“沈默亲启”。
地址更是精确到了他们这个临时藏身点的门牌号——一个早已被官方系统注销的号码。
她没有碰它,只是凭借着多年的警惕本能察觉到了异样。
包裹的封箱胶带边缘,泛着一丝微弱的油光,粘合处还有几道几乎看不见的褶皱。
那不是出厂时的状态,更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揭开,又被仔细地重新贴合了无数次。
“怎么了?”小舟从屋里走出来,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睡意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时,整个人瞬间僵住。
他慢慢靠近,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但在距离盒子不到半米时,他猛地向后弹开,脸色煞白,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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