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摇摇头,目光紧盯着小舟继续挥舞的双手,翻译道:“不,不是通过人脸识别或身份证号码。是一种更……更底层的逻辑。它在通过‘行为空缺’反向定位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试图理解小舟传递过来的那种抽象的感觉,“就像耳朵能轻易地在嘈杂中分辨出突然的寂静。系统在扫描那些‘不该出现的沉默’。”
小舟用力地点头,又打出一串手语。
“他举了个例子,”沈默的声音变得干涩,“系统数据库里,有个老太太的记录显示她患有慢性病,本该每个月在社区药房刷医保卡取药。但她的用药记录在三年前突然中断了。系统没有将她标记为‘失踪’或‘死亡’,而是标记为‘异常静默’。然后,系统自动启动了一个叫做‘认知补全协议’的程序。”
这个名词让在场的三人同时感到了心悸。
系统不仅在记录存在,还在试图理解和填补“不存在”。
它像一个偏执的整理癖,无法容忍任何一个数据单元的逻辑断裂。
那些失踪的人,那些被遗忘的角落,在它眼中都是需要被“补全”的拼图。
而他们三个,正是这个城市里最扎眼的“行为空缺”。
沈默的脑海中,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。
银行那张“主体未注销”的凭条,苏晚萤发现的“默认存在假设”,以及小舟感应到的“认知补全协议”。
他终于明白了他们真正的敌人是什么,也找到了那条唯一可能通往生天的狭窄路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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