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城市的网络深处,阿彩的指尖化作了风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侵入了所有街头智能广告屏和公共信息系统的后台,调出自己过去数年留下的所有涂鸦作品的地理标签和时间戳,然后批量执行了“彻底删除”指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曾经代表着她叛逆与荣耀的数字坐标,在代码的冲刷下,化为了毫无意义的0和1。

        小舟的行动最为彻底,也最为悲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独自一人走进了民政局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工作人员困惑的目光中,他用标准的手语,结合写字板,申请进行“身份识别排除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了一份自己打印的文件,文件抬头赫然写着:“关于不具备语言能力者是否应纳入社会行为统计体系的讨论草案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份真实存在、但被束之高阁的冷门草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指着其中一条关于“自愿退出统计范畴”的模糊条款,眼神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工作人员最终拿来一份需要上报的特殊情况确认书后,小舟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,在签名处按下了鲜红的血指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,城市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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