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是苏晚萤的消息:"来我办公室。"

        推开博物馆三楼的玻璃门时,沈默闻到了纸张受潮的霉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坐在展柜前的藤编椅上,膝头压着她总随身带的皮质笔记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节抵着太阳穴,发梢垂落遮住半张脸,可他还是看见她睫毛在剧烈颤动——那是她强压恐惧时的习惯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"你看。"她翻开笔记本,递过来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页是她工整的小楷:"先天性共鸣体质,需定期注射抑制剂。"第二页夹着张泛黄的病历单,姓名栏写着"苏晚萤",就诊日期是一九九七年,那时她才三岁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页画着支骨笛,旁边备注:"修复时听见七声叹息,对应七个不同声线的女性。"最后一页的字迹突然变得潦草,像是深夜急就:"自愿成为容器,以血脉为引,封印残响于记忆剧场。"

        "这些我从未写过。"苏晚萤的声音发紧,"昨晚整理母亲的展览资料,想记点什么,翻到前几页......"她的指尖划过封面内侧,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划痕,在晨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,"你看,有人刻了这句话。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凑近,看清那行小字:"你本来就在演。"

        博物馆的通风管道突然发出异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管道爬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猛地合上笔记本,动作太急,一张照片从内页滑落——是个穿白大褂的女人,抱着婴儿站在博物馆顶楼的露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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