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生血契?”她念出字,掌心突然发烫。
低头看时,手腕内侧那道月牙形疤痕正泛着淡红,和沈默左手背的星芒状疤痕遥相呼应——那是七年前他们在停尸房被碎玻璃划伤时留下的,当时医生说,两人伤口形状竟像一对阴阳鱼。
“别碰。”
沙哑的手语在头顶炸开。
小舟不知何时冲到主控台前,手指快速翻飞:“它要的不是登录,是备案!”他的指尖几乎戳到苏晚萤手背,眼眶泛红,“我摸到键盘缝里的字了……‘标准样本’‘可追溯个体’……”这个聋哑少年的感知能力总比常人敏锐十倍,此刻他脖颈青筋凸起,像在和某种无形的力量较劲。
阿彩突然笑了。
她晃了晃手里的喷漆罐,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:“备案?老子最烦被打标签。”话音未落,她抬手就是一道银白漆线,在主屏幕中央拉出个巨大的“删”字——但本该是“月”的部分,被她画成了个歪脖子小人,断颈处还滴着漆点,“错的才活,对吧老周?”
周工早摸出腰间的刻刀。
他没说话,只在“删”字四角各凿了一道细缝——刻刀入石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,四道缝歪歪扭扭,既不是横也不是竖,连比划都比划不出念法。
“错字镇邪。”他终于开口,嗓音像砂纸擦过,“它认不全,就镇不住。”
整排设备突然剧烈抖动。
显示器的金属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**,屏幕里的画面开始扭曲:刚才还在检查设备的沈默,下一秒出现在白墙蓝顶的停尸房,小桌上摆着盖白布的尸体——那是他十三岁时,母亲因实验室事故去世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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