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了。"阿彩退后两步,喷漆罐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最后一只眼睛的睫毛刚喷完,她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沈默发来的监控截图:全市三百七十二个摄像头,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同步黑屏十秒。
恢复后,原本对准博物馆、解剖室、涂鸦墙的镜头全部偏移了十五度,像被无形的手掰过。
"成了。"周工的指腹抚过墙面的裂痕,石粉簌簌落在他沾着墨渍的围裙上,"它的''视线''被挡住了。"
解剖室里,沈默盯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。
黑屏的十秒像道伤疤,横亘在时间轴上。
他打开抽屉,取出那本空白的皮质笔记本——封皮是苏晚萤去年送他的,说"留给最珍贵的记录"。
他翻开第一页,钢笔尖悬在纸面三秒,落下:"以下内容纯属虚构。"
翻到中间页,炭笔在纸上游走如飞:一只手悬在绳索上方,指尖离绳结还差两厘米;信笺的一角浸在河水里,字迹正在模糊;穿白大褂的背影走进浓雾,后颈的发旋被雾霭吞掉一半。
每个画面都像被人突然抽走了后半截,断得生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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