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掌心震动,是苏晚萤的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投影里第七个球,那里的"自己"正慢慢抬起手,食指抵在唇上,这个动作与他此刻接听电话的姿势重叠得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    "接。"他对自己说,喉结滚动时尝到铁锈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的脸出现在屏幕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发梢沾着博物馆地下室的霉味,眼下乌青像被墨汁晕开,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眼睛亮了:"我能说话了。"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玻璃,"它在拍电影。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手指无意识抠着解剖台边缘,指节发白:"什么?"

        "电影院。"她的视线穿过镜头,仿佛在看身后的虚空,"我昏迷时在电影院,银幕上放着我们的故事——你因为解剖父亲的尸体愧疚到发疯,我为了唤醒母亲的残响耗尽生命力,小舟......"她突然顿住,喉结动了动,"小舟的内脏被自己的共情能力撑爆,像个被戳破的气球。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感觉后颈的汗毛竖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昨夜在扫描图里看见的"未来",那些画面里的"自己"都带着这种精准到恐怖的"故事性"。

        "观众席坐满了人。"苏晚萤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,"他们长着我们的脸,穿我们的衣服,鼓掌的时候指甲缝里渗着墨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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