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的睫毛剧烈颤动,手语打得又急又乱:"纸在抖......像小孩在哭,说自己是假的,说对不起。"
沈默的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他想起昨夜在会议室里,那道缩回去的影子——原来残响构建的仪式,从来不是无懈可击。
它只能基于"被承认的错误"生长,就像一棵树必须扎根在腐烂的土壤里。
凌晨五点的雨还在下,周主任家的门铃响了三遍才被打开。
她穿着皱巴巴的睡衣,眼下乌青像涂了层墨,看见沈默手里的报告复印件时,膝盖直接软在门框上。
"我......我当年看林远住院,会议又急着出结论......"她抓住沈默的袖口,指甲几乎掐进他腕骨,"就想着替他签了,反正等他出院解释清楚就行......谁知道他......"
"他死了。"沈默替她说完。
林远的死亡记录他看过,肺炎引发的并发症,正好在会议后第三天。
那时错误的结论已经公示,而唯一能推翻它的人,永远闭了嘴。
"原始草稿呢?"沈默捏着她手腕,"没签字的那份。"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