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质表面浮起模糊的光影,他瞳孔骤缩——那是第七起残响案的旧巷,是第三起的老医院走廊,甚至能看清第二起案发现场窗台上那盆枯死的绿萝。
"操。"阿彩蹲下来,指尖悬在胶质上方三厘米。
她腕骨上的银链晃出细响,"这玩意儿在......放电影?"
黏液突然泛起涟漪,裹住她食指。
阿彩轻呼一声,就见接触点腾起橙红色火焰——不是真的火,是胶质凝成的涂鸦,歪歪扭扭写着"错误才是活着的证明"。
她猛地抽手,掌心多了道红痕,形状竟和她十二岁时在老墙根涂鸦本上签的"阿彩"分毫不差。
"疼吗?"沈默问。
阿彩把掌心凑到眼前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:"像被自己小时候咬了一口。"
周工没说话。
他摘下手套,用听碑锤轻轻叩击井壁。
那是他刻碑时试石材的手法,此刻回音却像被揉碎的唱片——先是"咔嗒",接着是模糊的"你",再是"们",最后所有碎片拼出一句:"你们杀死我们的每一刀,都是喂养我的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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