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给苏晚萤掖被角时,指尖触到她手腕的皮肤——凉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面。
他正想调高暖气,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。
瞳孔是扩散的,像两滴化不开的墨。
苏晚萤的嘴唇动了动,沈默俯下身,听见极轻的气音:"别烧信......烧了也留不下灰。"
监护仪的警报炸响。
沈默猛抬头,屏幕上的脑波曲线正诡异地扭曲——那起伏的弧度,竟与他办公桌上那封未寄出的信如出一辙。
他冲进值班室,从抽屉最底层翻出泛黄的信纸,边缘果然有焦黑的痕迹,像是被人在梦中点燃又扑灭。
信末那句"我不需要理解你的人生"在台灯下泛着毛边。
沈默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说的最后一句话是"有些执念,烧了也会在灰里发芽"。
此刻他盯着信纸上自己的字迹,终于明白:所谓"母体",不过是用他们未完成的遗憾,编织新的执念。
"老陈,调投影。"沈默的声音突然稳了,像握住解剖刀的瞬间,"我要伪造一份尸检报告。"
老陈的眉毛拧成结:"你知道这会扰乱医学数据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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