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现在它开始问自己是谁了。"阿彩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。
她穿着破洞牛仔裤,怀里抱着台拍立得,"今早去城东墙根,我喷的''真相是流动的''下边多了行小字。"
照片递到沈默面前时,相纸还带着显影液的气味。
斑驳的砖墙上,阿彩的涂鸦用荧光漆写着流动的曲线,下方是规规矩矩的正楷:"那我呢?"
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。
窗外的麻雀扑棱着飞过,将阴影投在"我是谁?""那我呢?"的字迹上。
沈默的目光在照片、铭牌、笔记本之间来回移动,喉结动了动:"把所有悖论铭文抹掉。"
"什么?"苏晚萤的指尖捏皱了档案袋边缘,"我们花了半个月布下的''错字陷阱''?"
"它在学我们的规则。"沈默抓起记号笔,在白板上画了个圈,"我们用''第十三人不存在''制造悖论,它就学会用''我是谁''来提问;我们用错字镇邪,它就开始问''为什么不能有个错的名字''。
现在它的问题,全在我们给的框架里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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