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的钢笔尖在验尸报告上顿住时,窗外的梧桐叶正扫过百叶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上午十点十七分——和三天前那个让他在解剖台上划开自己皮肤的时刻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金属办公桌上,那本边缘沾着石粉的空白笔记本突然发出极轻的"咔嗒"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指先于意识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放下钢笔时,指尖在牛皮纸封面上擦过,触感比记忆中更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硬壳封面缓缓翻开的瞬间,他闻到了松烟墨的气息,和三天前从自己皮下渗出的墨汁味道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 内页第一行,炭笔写的"仪式无效"字迹边缘还泛着淡蓝,此刻下方多了一行铅笔字。

        笔锋歪歪扭扭,像是小学生初学写字时的颤抖:"为什么不能有个错的名字?"

        钢笔"当啷"掉在报告上,在"死亡时间推断"那一栏洇开个墨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指节抵着桌沿,指腹轻轻抚过新出现的字迹。

        纸张纤维在指尖凸起,铅笔芯的颗粒感混着微微的静电,像某种活物在皮肤下蠕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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