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里自动弹出的褪黑素浓度曲线在12分47秒处飙到峰值,再往后7秒,曲线突然平滑下来,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按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"临界值。"他抓起桌上的白板笔,在玻璃墙上画下两条交叉的线,"褪黑素突破阈值后,人的意识会进入''静默化''状态——所以它要在第13分钟动手,确保受害者连挣扎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。"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在此时震动,是阿黄的消息:"设备已到仁和巷,反射板需要你确认角度。"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把分析软件最小化,转身时战术手电的光扫过墙角的证物箱——里面装着从巷子里捡回的碎瓷片,守墓人当年用来装骨灰的罐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瓷片边缘还粘着褐色痕迹,他上周化验过,是陈旧的血渍混合着某种植物黏液,现在想来,或许是残响附着的介质。

        仁和巷的风比夜里更凉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黄的机械义肢在路灯下泛着冷光,他正踮脚调整频闪灯的角度,金属关节发出轻微的"咔嗒"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沈默走近,他用义肢拍了拍脚边的工具箱,"你要的17%亮度,我调了三次才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灯有意思,通上电的瞬间,我义肢的温度传感器跳了——逆向电流,从地下电缆井来的。"

        他蹲下身,用听铁锤轻敲井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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