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被遗忘者,他们的名字被抹去,他们的存在被稀释,最终,连承载他们最后形态的骨灰都失去了应有的“沉重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的“存在”,或许根本不在于那个被赋予的姓名标签,而在于他们“被铭记的方式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环形标记,这个“空”,就是他们的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带着这个近乎荒谬的猜想,沈默在苏晚萤的引荐下,找到了阿彩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彩住在城市边缘的一处桥洞下,周围堆满了捡来的旧书和废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潦倒邋遢,反而异常干净,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深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总是在那里写诗,或者说,进行一种类似写诗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到沈默,她没有过多言语,只是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纸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卷极长的诗稿,纸面却是一片令人费解的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在纸张的边缘,有极细的墨线勾勒出断断续续的轮廓,像是为某些看不见的东西框定了边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写的不是字,是‘空的位置’。”阿彩的声音很轻,却像风一样钻进沈默的耳朵里,“一首诗,如果有了标题,它的意境就被框死了。就像一个人,他的名字被反复念诵,他的魂灵就被困在了那个名字里,无法去往更远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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