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生宣布脑死亡后,苏晚萤悲伤地为他整理遗容,却注意到他紧攥的掌心里,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。
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僵硬的手指,一枚小小的、纸屑状的薄膜静静躺在他的掌心,上面用碳化的结构清晰地印着一个字——未。
夜色深沉,沈默独自一人回到了法院的档案馆。
他穿过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卷宗架,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尘埃混合的独特气味。
他在当年那起冤案的卷宗旁停下,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,取出了一份崭新的、用牛皮纸精心包装的案卷。
他亲手将其放置在旧案卷旁,封面上,一行醒目的黑体字仿佛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:《关于“倒影法庭”残响事件的司法认知污染调查报告》。
署名处,写着三个字:“报案人:沈默”。
他将三份字迹存在细微差异的判决书底稿、阿彩那份被忽略的清洁工作记录、从广播杂音中分离出的低频语音波形图、以及苏晚萤提供的耳后薄膜碳化结构分析报告,一件件、一丝不苟地归档进去。
在报告的最后一页,他写下结论:“真相无需被相信,只需被记录。当所有人都忘了那个‘未’字的存在,记录本身,就是对抗遗忘的献祭。”
做完这一切,他转身离开。
就在他踏出档案馆大门的瞬间,法院主楼大厅中央那面巨大的铜镜,发出了最后一次低沉的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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