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老的律令正在用活人作为标尺,重新丈量这座城市的坐标。
铁脉在“点名”,它需要九个节点,来完成一个不为人知的闭环。
就在这时,法医中心的大门被推开,一股陈旧纸张和泥土混合的气息涌了进来。
阿黄抱着一卷巨大的牛皮纸图纸,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。
“沈哥,找到了!我把爷爷的爷爷留下的东西全翻出来了!”
他将图纸在空置的解剖台上摊开,泛黄的纸面上是用朱砂和墨笔绘制的老泵站结构图。
在图纸的最核心位置,赫然写着四个大字:九井归心。
“你看这,”阿黄指着图纸一角用蝇头小楷写下的笔记,念道,“‘门成需九眼,眼闭需九人,九数不满,铁不封喉。’”他喘了口气,解释说,“我祖上是第一批建泵站的工匠。他说,当年为了镇住这地下的铁脉,一共打了九口深井。每打一口,都要举行‘落钉礼’,由九个最硬气的工匠,在同一个时辰,用铁锤将九根镇钉同时敲进井底的铁基里,这叫‘地脉归束’。现在铁脉重新躁动,怕不是……怕不是在重复当年的仪式!”
沈默的目光在图纸上飞速游走,最终定格在第九口井的位置。
图纸上清晰地标注着:B9镇脉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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