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枚滚烫的印记,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,在他的意识深处烙下了终点的坐标。
车子在城南一片荒芜的工业区边缘停下,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衰败铁锈混合的气味。
老铁熄了火,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孤零零的小屋,那屋子像是从坟地里长出来的,被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包裹着。
林婆比沈默想象中更加苍老,脸上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,一双眼睛却浑浊而锐利。
她没有多余的废话,直接从床底拖出一个散发着霉味的木匣。
匣子打开的瞬间,一股陈腐的铜锈气扑面而来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钥匙,说是一把,其实更像一截残骸,铜绿斑驳,关键的齿纹部分断裂了近一半,可那残存的轮廓,竟与沈默从档案馆老林手里得到的那把惊人地相似。
“九道门,九把钥。”林婆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朽木,“第八把,在我这儿。”她浑浊的眼珠转向沈默,仿佛能看透他心底的焦灼。
“当年我爹是这里的守墓人,那些人不让活人靠近门,就把看门的东西交给了死人管。一代传一代,传到我这儿,就剩这半截了。”
她将那截冰冷的铜钥递给沈默,枯瘦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搭,力道却出奇地大。
“钥匙给你,话得说清。开第八门,就是叫醒守门人。门里头的规矩,是接替。你如果没有准备好接班,它就会把你那个女人,彻底焊进铁里,当成新的锁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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