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苏晚萤再次潜入法院,在深夜,模仿阿彩的动作,但有一个关键的改动:将拂尘的次数,从七下,改为八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,遍布全城的广播系统里,那段如同魔咒般准时响起的低语,第一次出现了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名一直用专业设备录制这段声波的民间爱好者惊恐地发现,在“我该死”那句完整的忏悔之后,竟然多出了半句含混不清的、仿佛被强行截断的呓语:“……但我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音频被立刻送到林老师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经过数小时的分析,得出了结论:“仪式被打破了!增加的动作干扰了残响的生成逻辑,导致了信息延迟和错帧。这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,但这也意味着,信息污染开始紊乱,下一次它会以什么形态出现,谁也无法预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能再等了。沈默做出了决定。他要亲自去“接管仪式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夜,法院大厅空无一人,只有穹顶的应急灯投下清冷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换上了阿彩那身洗得发白的清洁工服,手里握着那把沾染了岁月气息的拂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巨大的铜镜前,镜面倒映出他略显疲惫但异常坚定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开始模仿阿彩的动作,每一个细节都力求精准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下,拂尘划过,镜面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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