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成功了,”他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,“它在用‘共识’当疫苗。只要有一个人开始‘记得’这个错误的版本,很快,所有人都会被接种。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真相时,那被遗忘的,才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发现让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立刻返回病房,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刀从耳后剥离下一小片薄膜样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样本置于载玻片上,放到了高倍偏振光显微镜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偏振光的照射下,薄膜上那些流动的文字呈现出奇异的光晕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的流动并非杂乱无章,而是遵循着一种极其精密、类似于二进制编码的规律在闪烁、重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规律……太熟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猛然间想起了什么,他冲到电脑前,调出了当年庭审的原始录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滤掉所有人声,只保留了背景的杂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片混沌的噪音中,有一种极轻、但极有节奏的敲击声,断断续续,贯穿了整个庭审过程。

        嗒。嗒嗒。嗒。嗒嗒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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