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背景的电流嘶嘶声中,一种极其细微、几乎无法察通的声音被剥离了出来。
那是另一个人的呼吸声,平稳而压抑,还伴随着纸张被小心翼翼翻动的声音。
这个声音,在当年的会议室里,本不该存在。
她的心猛地一沉,立刻打开电脑,调取了当年合议庭的最终会议记录扫描件。
她死死盯着最后一页的签名栏,那里有她自己的名字。
忽然,她发现了一个从未注意过的细节——在她的签名那一页的边缘,扫描件上比实体原件多出了一道极不自然的折痕阴影。
那是在纸张被折叠过一次后,再展开签名,才会留下的痕迹。
她想起来了,那天她根本没去参加最后的合议,是事后,老陈单独找到她,让她在一份已经折好的文件上补签的。
当晚,林主任又一次陷入了那个噩梦。
她再次坐在了那面诡异铜镜映照出的旁听席上,周围坐满了面目模糊的“观众”。
但这一次,当庭审开始时,所有“观众”的头颅,都像生锈的机械般,“咯咯”作响地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,齐刷刷地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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