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笔迹……是老陈法官的,”苏晚萤的声音干涩无比,她转过头,目光复杂地看着沈默,“它不是在显示真相……它是在替你‘代笔’,用一个本该存在却被抹去的结果,覆盖了现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默闭上了眼睛,没有去看屏幕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股灼热感此刻已经演变成一种奇异的流动感,他能清晰地“感知”到,那些文字正如活物一般,在他的皮肤之下游走、重组,仿佛有另一个清醒而固执的意识,正借用他的血肉作为纸张,奋力书写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间明白了,这不是残响单纯的侵蚀,这是一种颠倒过来的共生关系,一种诡异的“反向寄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再是被审判的对象,他的身体,连同他的存在本身,正在成为被篡改的真相的新载体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在大学的物证分析实验室内,林老师正对着一份光谱分析报告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    铜镜残片焚毁后的灰烬样本,在经过质谱仪分析后,呈现出一种极其罕见的成分组合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意料之中的铜氧化物和玻璃体残留,报告上赫然标注着微量磷化物与一种特殊的角蛋白混合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混合物的分子结构,在数据库中仅有一个极其相似的参照物——人脑神经突触末梢的脂质层。

        镜子的灰烬里,怎么会有人脑组织的残留物?

        林老师心中警铃大作,她冲进资料室,从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捧出那本用油布包裹的《镜鉴录》残卷。

        书页早已泛黄脆化,她戴上白手套,一页页地翻找,手指最终停留在了一段几乎被蛀虫啃食殆尽的记载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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