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播放键,喇叭里传出刺耳的杂音,像是时间留下的抓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嘈杂的背景音中,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段极其微弱,却极有规律的敲击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。”七下,不多不少,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老师将这段敲击声导入系统,与法院钟楼的报时记录进行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她有了惊人的发现:“敲击的节奏,完全吻合当年法院‘镜面清洁日志’的打卡时间!每天下午三点整,负责清洁铜镜的清洁工阿彩,都会准时打卡。她的工作习惯很特别,每次拂去镜面上的灰尘,都会用掸子柄轻轻敲击镜框七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立刻调出了阿彩当年的例行访谈记录,一行字跳入他的眼帘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彩对着调查员说:“我不懂你们那些大事,我只知道,镜子里那个警察的影子,比外面站着的那个,更像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沈默脑中成型:阿彩的共情,她日复一日对镜中“残响”的无意识关注,让她成为了残响最天然的“扬声器”和“校准器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那每天七下的敲击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为那个被困在镜中的声音,校准了与现实世界共鸣的频率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将录音带固定在声波震动台上,拿起一把锋利的解剖刀,用刀尖最细微处,轻轻触碰着磁带的表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戴上骨传导耳机,将音频信号过滤到次声波频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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