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说,像是在对空气,也像是在对自己说:“它不是想被我们记住,它只是想向我们确认——自己真的死过。”
他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这些承载着“面相债”的相纸不能被销毁,那无异于第二次谋杀。
他要联合苏晚萤,向市政部门申请,将中心保存的所有“无名死者”档案全部公开,并在废弃的旧火葬场原址,为他们建立一座“无名碑”。
提案在会议上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周主任第一个站出来激烈反对,他拍着桌子,满脸涨红:“胡闹!那些人都是无名无姓的,有些甚至是罪犯,早就该被社会遗忘,凭什么占用公共资源为他们立碑?他们本就不该被提起!”
会议室里,支持与反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沈默没有争辩,只是平静地走到前面,打开了投影仪,播放了一段音频。
那是小舟母亲生前留下的一段录音,声音苍老而固执:“我每天都要把他们擦三遍,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。我怕啊……我怕时间长了,他们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。”
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响,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众人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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