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的心脏骤然一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了火焰中那道不灭的波形,两者遥相呼应,构成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闭环。

        名字只是标记,是渡船的票根,票根烧了,不代表渡船和航道就此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查了清代的地方志,”苏晚萤的声音压得很低,仿佛怕惊动了什么,“在签订‘百命换一安’的契约之前,这地方有过七次‘无名引渡’的记录。每一次都发生在黄河改道、旧河床淤塞的年份。志书记载,‘亡魂无路,遂自开道,沿地脉而行,百舍悲鸣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亡魂无路,遂自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,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,手机再次震动,是负责巡河的老周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,老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惶:“沈工,你快来河道看看!出邪事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干涸的黄河故道河床已经龟裂成了无数块,像一张破碎的渔网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周所说的“邪事”,就发生在渔网的裂缝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数道深不见底的细缝中,正缓缓渗出一种微温的黑色液体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气味,像是腐烂的水果混合着陈年的血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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