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东西,竟然追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记者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怀中的女孩被惊动,不安地动了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赶紧低下头,用脸颊轻轻蹭着女儿的头发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绝望像藤蔓一样,将他捆得密不透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小时前,第三具尸体被打捞上岸时,那团被死者紧攥在掌心的纸灰,就是沈默亲手复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“周晓雨”三个字在浸湿的培养皿中缓缓浮现时,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什么诡异的诅咒,而是周记者那张因连日追踪报道而憔悴不堪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质问的过程是残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记者起初矢口否认,直到沈默将复原的照片推到他面前,那层坚硬的伪装才瞬间崩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!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,声音嘶哑而破碎,“可晓雨她说……她说梦里有个穿蓑衣的伯伯在等她,说河里好冷,让她带个路……我怕啊!我宁愿她不去,也不愿别人家的孩子去!我有什么错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自私,一种浸透了父爱的恶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苏晚萤的走访也传来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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