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他在停尸房写报告时,空白页上突然多了行字:“风会记得未说完的话。“字迹和他如出一辙,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。
13:13:07。
铜片在众人注视下轻轻一颤。
空气没有撕裂声,像有人对着玻璃哈了口气。
监控屏幕突然亮起,那个穿工装的身影再次出现。
他没有下坠,而是缓缓转身,抬头望向钟楼内壁——那里有块颜色略浅的砖,是三十年前脚手架固定过的位置。
小林的帽檐掉了。
他仰头,眼泪在阳光里闪成碎钻:“爸,我知道你在看什么了。“他说,“是你修了十年的钟,是你擦了八百次的指针,是...是我举着小旗在路口学你指挥交通的样子。“
人影的轮廓开始变淡。
他的手抬了抬,像是要触碰什么,最终垂在身侧,化作一团轻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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