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凑近细看,第七枚脚印下方多了个模糊的半圆,像有人在抬脚时顿了顿。
“犹豫。“他对着月光比划步幅,“这里本该是守夜人交接点,但''它''记不清具体位置了。“
第七夜的守值来得比预想更快。
沈墨站在回廊中央,骨笛抵在唇边。
他望着墙上的电子钟,在1:12:57时轻轻呼气——第三段音符本该是升F调,此刻却泄了半口气,吹成降F。
回廊的声控灯应声明灭。
前六次是规律的一明一暗,到第七次时突然乱了节奏:红灯闪了两下才灭,黄灯迟迟不亮。
沈墨的耳膜震得生疼,墙体内传来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尖啸——监控室的屏幕上,虚拟脚印在第七步重叠三次,像老式打印机卡了纸。
“登记错误。“他摘下骨笛时,笛口凝着层薄霜。
解剖室的显微镜下,他的耵聍里飘着几点晶亮——松节油结晶,和苏晚萤提过的博物馆残响物质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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