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舟是在这时推门进来的。
她的手语翻译器别在胸前,玻璃片托在掌心——就是前几天显影出“你回来就好了“的那片。
姑娘走到新信封前,闭眼轻轻触摸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
翻译器的电子音响起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:“它终于...松手了。
这次不是因为烧了,不是因为寄了,是因为有人懂了——有些话,说不完,才是说完了。“
沈默望着书桌上的新信封。
晨光不知何时透了进来,在信封上镀了层淡金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轻得像片羽毛:“我不寄,不是不爱你。
是让你,终于可以不等。“
次日清晨,沈默翻开日记本时,手顿了顿。
昨夜的空白页上,多了一行字:“今天没下雨,我也没写。“字迹圆润,带着他从未有过的释然——是他的笔迹,却又不像他的笔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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