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接过她递来的笔记本。
第一页是某具溺亡尸体的尸检报告,“死亡时间:2023年10月17日03:——”破折号拖得老长,像条没头的蛇。
第二页是焚信案的物证分析,“若‘残响’的载体是……”**被划掉,改成了省略号。
他翻到最后一页,字迹突然工整起来,是母亲日记里夹着的那张信纸复印件——“你回来就好了”,开头空了两格,和他此刻“死亡时间”栏的空格,宽度完全一致。
“你不是在记录。”苏晚萤的指尖轻轻点在“如果……”的断句上,“你是在‘起头’。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怕惊碎什么,“就像她每次写信的第一句。”
解剖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鸣。
沈默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他想起昨夜监控里自己悬在墨水瓶上方的手,想起母亲临终前反复说的“笔不能干”——原来不是怕笔干,是怕“起头”断了。
林导的电话是在下午三点打来的。
背景音里有电流杂音,混着示波器的蜂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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